其实我早该发现的,从很多方面上都可以窥见一斑,这种不完整的人格,以及对很多本来再普通不过的事,都好像从未经历一般。
如果用自我上的混乱来解释,之前发生一切完全说的通。
无论是接受他人的好意还是对一件事的处理方式上,显得愚笨不知所措。
因为没有发生,所以无法得到答案吧。
初次知道这种概念,是初三上学期在母亲的研究所里得知的。
当时普及大众,一种叫做解离性失忆的症状。
老实说,我那时都不太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要解释的话,大致指的是某种特殊的精神疾病。
病发的原因,只要是受到极大的压力或者遭遇极深的创伤都会有一定概率产生这种自我感消失症。
患者某些记忆以及意识会受到改变,然后出现另一个人格,成为新的“自己”。
这种病只会出现在极少数人身上,而且患者年龄均没有超过二十岁以下的。
想当然,未成年的人群,脑中应该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吧。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比如,我眼前就有这样一个特别的案例。
白皙得过分的皮肤,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就好像浇水过多显得衰焉的树苗。
“为什么恩人要这么问呢?”
她不太能理解的我话。
也对,如果突然被这么一问,任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感觉你忘记了一些事。”我说,“就好像梦游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
“恩人的说法很奇怪…是认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吗?”
“可以这么认为吧。”我看了看她,纠正为:“嗯,我就是这样想的。”
“是什么样的?”
陆瑶好奇的问。
如果她脸上的表情要是更丰富一点就好了。
可在我的视觉来看,她就好像摆着一副扑克脸,怎么说话面部肌肉都不会跳动,因此显得十分平淡。
“和精灵差不多吧。”我说,“初次接触人类世界的精灵对这里发生的事物一无所知。”
“什么…是精灵?”
“被人类虚构出来的生物。”
“她们是什么样的?”
“是长着翅膀的生物,生活在人类看不见的森林里,虽然和人相貌大致相同,但她们却可以更加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由…”
她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个词语。
“你有没有的确忘记过什么事?”
“好像有过呢。”
“是一件大事吗?”
“是。”
“那你的母亲…”我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低,就像害怕触碰到某处暗门,“有跟你提起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她说,“确实有些记不太清以前发生过什么,初中的时候好像生活一场大病,等醒过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忘掉了。”
果然是这样吗?
虽说已经确定了,但是0.01%概率发生的事我至今都还有些怀疑。
遭受了这样的内在创伤,如果发生在我的身上会怎么样呢?
如果忘记曾经发生的事,那会不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脱呢?
栖居内心的另一个我,遍染曾经自己的血迹。
倒映在窗内里。
简直就像怪物一般。
杀掉了那个背负了所有痛苦的陆瑶,成功的完成了另一个“自己”的新生。
只要这样想想,完全就困得不行了。
等我醒来,迷迷糊糊已经是晚上八点。
再之后我们没有继续逗留,而是相继选择回家。
我如果蒙头大睡,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轻易醒来的,把我吵醒的是频繁的敲门声。
觉得脑袋里好像被灌进了各种化学物,激烈的反应使得我的神志相当混乱。
我把门打开后,才发现穿着一身便服的大叔站在门口。
“有事吗?”
我揉着发昏的眼睛,努力看清门外的事物。
“看你家里的灯都没有开,我还以为你还没回来呢。”
“嗯,有些困,所以睡着了。”
“一目了然嘛。”他打量着头发乱糟糟的我,过了几秒后,说道:
“一块去洗澡吧。”
“洗澡?”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洗澡?”
“喔,别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是出去洗澡,出去啦…你懂的吧,附近有一家新开业的洗浴中心,今天晚上可以免费洗。”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起自己一觉睡到现在,身上确实感到黏糊糊的,所以说道:“稍等,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我利利索索的换好了便服,快速的跑下了楼。
而大叔正坐在长椅上,已经抽完一支烟了。
“久等了。”我说。
“没有啦,你换衣服挺快嘛。”
“不,我只是不喜欢迟到。”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了不起。”
虽然是夸赞,但他的语气我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是免费洗,人不是应该会很多吗?”
“关于这个嘛…”他挠了挠脸,“因为是要提前预订的,所以我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提前预订?”我复述了一遍他的话,接着问道:“你有那么热衷去洗浴吗?”
“不,其实那是我的朋友开的店啦。”
他轻松的开着玩笑话说道。
打着免费请我洗澡的借口,完全就是叫我过去凑热闹,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一样。
我的老家就是开温泉旅馆的,至于这种开在市区里的洗浴中心,我确实是第一次来。
我们去的是商务楼下一家面积很大的洗浴中心。
办好一切手续后,我和大叔来到了预订的位置。
里面白茫茫的,到处都是喷出来的热气,把整个空间都给笼罩住了。
而且来澡堂洗澡的人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很多浴池都有多出来空位,这里就连拥挤也算不上。
之后,我选择钻进了满满一池的热水里。
泡在满满一池大浴缸里,感觉一整天的疲劳都被蒸发掉了似的。
“嘿嘿,我们来互相搓澡吧。”
大叔拿着滑滑的肥皂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到他一副亵猥儿童的表情,我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拒绝。”
我冷冷的说道。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啊!”
他抱怨的说道。
“我觉得这是原则性上的问题。”我停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不认为和浑身是污垢的大叔互相搓澡自己会占到便宜。”
“我身上真的很脏吗!”
他直接跳过了我的第一句话,转而注意到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污垢上。
“是的,非常脏。”
“好吧…”
他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好不容易骗走了大叔,接着又有专门负责洗浴的服务员问我需不需要服务。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看着大叔悠哉的趴在睡板上享受服务员的揉搓,我内心深深的为自己是否有那么一天会成长成这副模样感到堪忧。
我洗好以后,穿着店里面配发的浴袍,静静的坐在大厅排列的按摩椅上等待大叔结束。
刚洗完澡,觉得喉咙就像要冒烟了一样。
店里面有自动贩卖机,想喝什么完全都可以自己去挑选。
但我出门的时候因为比较匆忙,并没有习惯性的把钱包也带上。
现在想来,真是考虑很不周到。
就这样,我忍着想要喝些什么的冲动,一直等到大叔从里面出来。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啊!”他穿着澡堂送的袜子,长长的感叹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只是仅仅一个搓澡,真的至于发出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声音吗?
但我当时仿佛出现了错觉,总认为大叔的皮肤好像比平时都要显得光滑许多。
“因为老是加班,所以基本没有时间好好冲澡嘛。”
我的猜想果然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很不靠谱的家伙是一个十分懒惰的人。
“要不要喝点什么吗?”
他终于看出了我的心思。
一想到我在这儿发呆了快半个小时,所以很不客气的说道:
“请给我来一瓶牛奶。”接着我又加了一句,“超大瓶的。”
“你可真是不客气啊。”
“哪有。”
我谦虚的笑着。
脑海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和这样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人正常对话,仿佛没有了代沟一般。
换而言之,是不是我的心境已经相当沧桑到了如此地步呢?
还是说,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幼稚鬼,所以才能和年龄差距这么小的人打到一块去。
至于是哪边,这都无从考证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肌肤吸收了足够的热量,就算迎面对向吹来的晚风,也没感到任何寒意。
夜晚的时候,正是一整天思绪最为活跃的时间。
身体内每一个沉睡的细胞,好像从某种魔咒中苏醒过来,欢悦的同我的大脑发生共鸣。
脑海里开始不断回忆起各种各样的事。
我的内心像蒙上一层被灰覆盖的网,各种烦恼的情绪在我的口腔中蔓延。
想起下午少女不经意间的口哨。
其实当时的想法并非什么脑海中的灵光一闪。
能得到判断也全都归功于我曾经听过那首歌。
那首歌的旋律。
是一首王筝演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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